云山的百亩芍药开了!
还未动身,已浮想联翩:“金壶细叶,千朵围歌舞”,或含苞初吐,或“红玉半开”,或红绡裹霞。想像着一丛丛粉嘟嘟的雄蕊花丝,挤挤挨挨在娇嫩嫩的花瓣里边,雌蕊静卧中心,多少清香与甜蜜,几蜂拥嗡,生趣盎然。白的、粉的、红的、成片的芍药花,“红灯烁烁绿盘笼”,恰如一幅云霞织锦铺在天地间。可又是谁有如此巧手,织出这一幅媚而不俗、雅致明丽的锦缎呢?游者其中,疑是“身在仙宫第几重”?
曾经羡慕“憨湘云醉眠芍药茵”的浪漫,娇憨可爱的史湘云活脱脱一位芍药仙子。
身为芍药仙子,不亦乐乎?
磐安的芍药仙子,身着旗袍,婉如一朵开在岁月深处的古典之花,周身弥漫着一种冷艳典雅端庄高贵之美。
五千年的芍药,遇上三百年的旗袍,描绘的是一道风雅动人的景致。
江南女子与生俱来的婉约,着一袭青花静然而立,“林花著雨胭脂湿”,温柔若水。
不知是旗袍爱上了我?应是我爱上了她!云想衣裳花想容。旗袍,她散发出来的丝丝缕缕的神韵,穿上旗袍,轻拈羽扇,隐藏细细密密的心思,编织一个温婉绮丽的梦,美仑美奂!
蓝天白云,绿水青山,我,是山中一枝芍药:
眉梢眼角藏秀气,
衣袂裙裾起涟漪。
温婉娴静花照水,
秦王破阵亦相随。
舞台上的仙子们诉说了一个宁静悠远、激昂奋进的故事。
美丽如芍药,没有坚硬的木质基杆,却兼具色、香、韵,素为“花相”,亦不与百花争春。在明媚的春光中,犹如弱柳扶风的深闺少女,日日对着春风,只是静静地孕育着花蕾,当春红将褪时,依次绽放,“两三丛烂漫,十二叶参差”,又留春色缀人思,吟唱一支浪漫山歌。
我方知,已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