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7日,记者路过玉山镇黄里村时,远处传来美妙的二胡旋律,时而高亢,时而委婉,顿挫有律,驻足聆听,仿佛置身世外,心无旁骛。循着音乐声,记者一路寻去,看见一位衣着整洁的老农,边看着面前乐谱架上的曲谱,边投入地演奏着《二泉映月》。待老农演奏完毕,记者便上前与其攀谈起来。
老农叫蒋凤明,今年55岁。说起会的乐器,蒋凤明脸上露出一丝骄傲:“锣、鼓、冲锋号、二胡、鼓板这些乐器我都擅长,甚至一首曲目的吹拉弹唱,我都能一个人包办。早些年,村里热爱乐器的人多,我专门组建了一支乐队。”
蒋凤明可谓“音乐世家”出身,爷爷和父亲都是村里有名的乐器演奏者。从蒋凤明记事开始,就和一件件民间乐器结下了不解之缘,“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学习乐器了,只记得我10岁那年,就跟着爷爷和爸爸去别的村里演奏了。小时候,每逢过年过节,邻近村的大人们就会邀请我过去表演,这也是我童年最骄傲的一件事情。”蒋凤明笑着说。
虽然从小与乐器打交道,但学习乐器时的辛苦,蒋凤明至今依然历历在目:“最开始学习鼓板的时候,常常连续打四五个小时,手腕都失去了知觉。当时的曲谱叫作工尺,符号为合、四、一、上、尺、工、凡、六、五、乙,练习起来的难度比现在的谱子大很多。由于那时候自己年纪太小又比较贪玩,常常因为记不住工尺而被爷爷责骂。”
20岁时,蒋凤明拉了几位与自己年纪相仿且同样热爱乐器演奏的伙伴,一起成立了一支乐队,不仅在村里演出,也常常到东阳、永康等地表演。蒋凤明和乐队其他成员会演奏的曲目很多,可最让他们自豪的是其中一首叫作《骑马调》的曲子。蒋凤明告诉记者,这首曲子是祖辈们流传下来的,演奏难度很高,需要乐队所有成员默契配合,任何一人只要慢了半拍都不行,至今为止会演奏这首曲子的人都寥寥无几。
“很怀念当时和大家一起演奏的时光。”回忆起自己的乐队,蒋凤明十分感慨:“乐队里的成员们,如今很难再聚到一起了,但我相信,大伙儿对乐器的这份执着与热爱从未改变。”
说完,蒋凤明拿起了二胡,给记者演奏了一曲《怀乡行》,乐曲像一弯潺潺的溪流,婉转清脆,轻吟浅唱,清新自然,在房间里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