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泽乡森屋村有这样一对夫妻,他们生活艰难却不向他人乞讨,身体残疾却坚持自食其力,命运不善待他们,他们却善待生活,这对夫妻就是潜德法和黄彩虹。
笔者走进潜德法家的时候,他正在机器前加工一块木板,手艺娴熟的他不一会就处理完一块雕花,“搬不动重物,就做木雕拉花了,木材比较轻”。黄彩虹正在洗碗,瘦弱的身子,苍白的脸,头上戴着一顶老旧的帽子,这是笔者对她的第一印象。潜德法招呼我们在门堂前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之前做开颅手术的时候把头发全部剃了,现在还没长长,天天戴着帽子”。
相知相识 共同患难
2002年,25岁的潜德法前往广东一家红木厂打工,与在隔壁的服装厂做针织毛衫的黄彩虹相识,两人逐渐加深了解,于2004年走到一起,组建了家庭。潜德法告诉我们,妻子是广西南宁人,17岁就出来打工了,一直有类风湿关节炎,后来又有高血压。“她一直很勤劳,白天和我一起做木雕赚钱,晚上还要做家务,发病那天晚上,她还洗衣服洗到夜里10点多”。与潜德法结婚后,黄彩虹也随他到森屋村定居,很少回娘家,但常常与家人通话,感情很好。
潜德法驼着背坐在太阳下跟我们聊着天,“我的脚是先天性的,一直都这样,但我以前是不驼背的。12岁的时候爸爸去世了,初中毕业我就去金华建筑工地做工,人都还没发育完,那些工友看见我都说,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做工了。天天搬着比我还重的建筑材料,背也就慢慢地弯了。我去人民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整背要花5000多元钱,当时我每天的工资才5.5元,一年也就赚1000多元,家里要吃要用的,也就放弃了,慢慢地搬不动重一些的东西了”。说起以前的事,潜德法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不见悲喜,都已放下,“2004年的时候因为癌症还切除了一个肾,体力更不如从前了。前几年检查出来我的肝也不好,每天都要吃药,每个月还要去医院化验做检查”。
白天工作太劳累,加上家中欠钱的压力,黄彩虹于今年5月27日晚上突发脑溢血。潜德法说:“那天晚上12点多,她忽然醒过来跟我说头很痛,感觉要爆炸了,而且很想呕吐,但是她不肯去医院,说睡一下就好,一直拖到28日早上7点多,我和我妈两个人把她抬下楼送到上产村的卫生所,人一到那儿就彻底晕了,医生检查了一下,大概情况说可能是脑出血,让我抓紧打120送到县人民医院。到了人民医院,医生就给我们下了病危通知书,提醒我们做好准备,我想着能救肯定得救,就遵循医生建议转院去了金华,诊断为蛛网膜下腔出血,从那天晚上7点多开始做手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5点多才推出来,昏迷了两天多才醒,我们在医院待了29天,6月底才出院回家”。虽然医保可以报销5万元,但这次12万元的花费还是给这个本不宽裕的家庭增添了负担。
相信生活 期待未来
村里谁家需要帮忙的时候,潜德法只要有时间都会去帮忙出力,现在他的善心得到了回报。“我家的3间房子去年才造好,花了20多万元,除了向银行贷款,妻妹和我姐姐也借钱给我们,他们说不用着急还钱,先把银行的还了,再给孩子留点钱。家里的门、窗、地砖都还没有付钱,他们叫我先拿去用,有钱了再给他们就好了。我做木工的设备有很多都是办厂的堂哥借给我的,几个帮我做雕花的零工也不催着我付工资,大家都很体谅我家的情况,对我很好”。
说起9岁的儿子,潜德法很欣慰,“他现在深泽小学上二年级,很懂事。别家的小孩都不愿意做作业,要家长催,我儿子总是很自觉地把作业写完,老师说他成绩还不错。我早上7点起来送儿子去读书后,就回家拉花,现在临近过年生意不错,有很多木板要加工,可以做到晚上8点,再晚身体就吃不消了,虽然收入不怎么稳定,但我相信生活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