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渥镇新兴街有家金银店,已经开了20多年。老板汪旺财是缙云县壶镇人,今年52岁,他打制金银手艺不错,为人厚道,为远近邻里所称道。
四处闯荡
汪旺财20岁时在壶镇从事采石工作,采石枯燥而艰辛,动作简单重复。每天早上,他要带上錾子、钢钎、大锤、二锤、手锤等工具,进山开始一天的工作。
谈起当年的打石生涯,汪旺财记忆犹新。“我年轻的时候学过不少手艺,那时为了多赚点钱,我什么活计都学。”
汪旺财头脑聪明、学手艺快,这是全家人公认的。不管是做石匠、厨师还是打金银,只要在旁边看过一两遍,他就能有模有样地干起来。
汪旺财明白,当石匠不是一个养老的活儿,打石的艰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刚做石匠的时候,每天凌晨4点半就得从家里出发,背着20来斤的工具箱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采石地点。每天的工作,就是把石头加工成1米长、20厘米宽、40厘米高的石材。有时候干活的地方离家远,就从家里带饭,中午就在山上凑合一下。等到傍晚太阳下山了,再背着工具回家,每天在山上工作近10小时,收入只有七八元。”不过,他觉得年轻的时候受点苦是正常的。“别看白天打石那么辛苦,我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恢复体力了。”
23岁那年,汪旺财独自一人到庆元县开起了餐饮店,生意挺好,那年赚了2000多元。他边做餐饮边学习,一年以后,他到安徽广德开了一家饼店,专门卖煎油饼、油条等,一年下来赚了4000多元,他十分开心。眼看自己26岁了,他关掉店面,回家娶了妻子,房屋装修、办喜事不仅花光了多年的积蓄,还欠下2000元外债。为了早日还清债务,他在壶镇开了一家锯板厂,但由于缺乏这方面的技术,锯板厂不到一年就倒闭了。此后,他到金华卖起了烧饼,没想到生意特好,两年后就还清了所有债务。
学打金银
尽管烧饼生意不错,但汪旺财认为,卖烧饼挣不了大钱,听朋友说打金银能挣钱,他就回到壶镇学起了打金银。那一年,他29岁。
打金银是个技术活,需要反复练习才能掌握娴熟的技艺。为此,汪旺财经常练到深夜。3个月后,他就掌握了打金银的基本功,一般人需要2-3年才能掌握的“点焊”技术,他一年就会了。点焊控制不好常常会造成虚焊,点焊要求操作者十分了解金银器的断面结构、银在火焰上融化的时间及粘连程度,这火候不是师傅能够教出来的,全凭自己不断实践琢磨。
邻居方大姐的银链子断了,拿到汪旺财这里焊接,只见他拿起焊枪,轻轻对着断面一点,就放入冷却液中,不一会,断了的链子就被接了回去。
汪旺财还刻苦钻研“四连环”、“九连环”技术。他说,这项技术磐安只有他会,算是他的“独门绝技”。杭州的银器批发市场常到他这里批量订购“四连环”、“九连环”。
“四连环”、“九连环”分别由四个银圈和九个银圈组成,拆开以后分别是四个、九个相连的圆环,合上则是整个银戒。要把“四连环”、“九连环”装回去颇费心力,记者试了10多分钟还是未能成功,只好交还给汪师傅,只见他把几个环转来转去,几秒钟就装了回去。
汪旺财店里的银器价格不贵,较好的只要5.5元/克。他说:“现在生意大不如前了,十几年前,厂家批量生产模式还没有普及,手工打制银器生意不错。现在的银器大多是厂家用模具浇注出来的,批量生产成本低、速度快、样子也不错,这么一来,我们手艺人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助人改过
刚开店时,有一次,一个骗子到汪旺财店里打金手链,他付了500元押金,让汪旺财打制一条40克的金手链。手链打好后,骗子借口看看款式,不料他接过金链就往来时的出租车里钻。汪旺财没有追上,马上报了警。
开店伊始就遭受重大损失,汪旺财十分难过。第二天,妻子叫他去进货,他也没心情去。第三天,汪旺财和妻子到壶镇进货,在一家饭店门口刚好撞上一个喝醉酒摇摇晃晃出来的年轻人,他定睛一看,正是骗他金手链的骗子。骗子撒腿就跑,汪旺财追了好几条街,终于抓到了骗子。
有人提议,汪旺财可以要求骗子的家人加倍赔偿。汪旺财说:“骗子骗了我金链,只要他把金链还给我,并保证今后不再行骗,我就不追究了。”骗子的父亲听说后,感动得掉下了眼泪。当天晚上,这位老父亲就赶到临海,把儿子卖掉的金链赎了回来。归还金链后,父子二人提着一篮红鸡蛋到汪旺财家道谢,小伙子当场保证,今后永不行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