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3日,记者走进新渥镇中卢村一间打铁店,铁匠卢浙江正忙碌着往煤炉里添加煤块,周围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一块小黑板上记录着村民们提早预定的农具以及赊欠情况,地上堆放着刚刚打制好的铁器。“都说打铁匠是两头黑,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赶手头的活,中午也不敢歇息太久,村里的乡亲们都等着用呢,往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回家吃饭休息。”卢浙江一边说着一边用铁钳拨弄着煤块。
卢浙江今年60岁,是新渥镇中卢村人,17岁时就去学习打铁手艺,一开始辗转奔波在村镇和集市,为村民打制各种农具,慢慢地有了自己的打铁店。“以前的老人说‘火炉红一红,比过水木工’,现在已经比不上当时了,干农活的人减少,加上机器生产比人工打得快而且便宜,好多铁匠也都不做这个了,也比不上水木吃香了。”卢浙江叹息说。
虽然铁匠逐渐减少,但这门手艺依然受到人们的青睐。每年农忙时节,农具总是供不应求。手工制作的药材切片刀更是被各地的药材市场收购,甚至远销韩国。从县城过来的郑先生说:“现在打铁的人太少了,听说这里有个打铁店就特意过来买些锄头、菜刀,手打的铁器好使而且寿命长,有磨损的缺口拿回店里重新打磨以后又能继续使用。”
打铁是个力气活,也是小心活,锤打要恰到好处,若不用心则容易走歪了模。只见卢浙江用长长的铁钳子将烧得通红的锄头夹出来放到旁边的铁砧板上,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砸铁声,火红的铁星四下飞溅,铁器慢慢延展,缺口也被拉伸补齐了。抡完了大锤,卢浙江拿起小铁锤继续敲打,铁器也渐渐黑中泛蓝。敲打完后用钳子夹着丢到一旁的水桶中,就听“嗤”的一声,水桶里冒出青烟,这道工序叫淬火,铁器就这样打制好了。
卢浙江打制的农具结实又锋利,但他遗憾地说:“现在没有人继承手艺,年轻人觉得打铁太辛苦不愿意学,曾经带过一个徒弟,出师后不久也改行了,现在只有我跟弟弟继续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