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过一部毕飞宇的小说,当时只觉得好,未记得名字。直到在小说选里再见到他,有两篇入选。一篇是我原来看到的《彩虹》,一篇是《地球上的王家庄》。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这个作家的小说。
他的语言是那样熨帖,叙述那么流畅,文字驾驭能力已到了相当的程度。我不会说更多的道理和分析,我只能以一个文学爱好者的角度,说一些自己的感受。有人评论他的语言透着一种清透的灵性,诗意唯美。我只有三个字:我喜欢。
地球上的王家庄,用一个孩子的口吻,快乐地讲述了他的那些鸭子,和一张世界地图带给他的震动和改变。用一种孩子气的眼光,讲述了文革那一段时期。其实我们看不到半点压抑悲伤痛苦。这是一幅田园诗式的画面。
他快乐地生活着,他的生活离我们那么近,鸭子,水塘,一个神秘地看宇宙的父亲。黑夜总是比白天更能亲切和神秘。父亲盼着天黑,看《宇宙里有些什么》和看星空。于是在孩子眼里,只有晚上才会宇宙,晚上有一个神秘的父亲。一到了白天,一切神秘感都烟消云散。王家庄还是王家庄,水塘还是水塘,东方红太阳升。这些经历我们是多么相似,关于白天和夜晚的不同。夜色黑暗神秘,充满了不可知的因素,又那么瑰丽温柔,我曾经在每一个夜晚里思念一个人柔肠百结,勇敢万分,想要告白,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白天太阳出来的时侯,天亮了,一切温柔朦胧和果敢都没了。我又成了一个自卑内向无话可说的孩子。
父亲带回了一张世界地图,于是引起了一波争论。“《世界地图》同时修正了我们关于世界的一个错误看法。关于世界,王家庄的人们一直认为,世界是一个正方形的平面,以王家庄作为中心,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纵情延伸。”引发了他们关于世界尽头的探索想法。世界尽头是什么呢?是无底的深渊吗?是大西洋决口后挡也挡不住如黄鳝一样滑溜跑掉的水?“我”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事实发生,于是带着满腹的疑惑去询问父亲,神秘的父亲只说:“地球是不能用眼睛去找的,要用你的脚。”:“我们不说地球上的事。”就打发了这个好奇的孩子。
然而,危险在任何时候都是有诱惑力的。它使“我”陷入了无休无止的想像。我要带着我的鸭子,一起到世界的边缘走一走,看一看。于是孩子走丢了他的所有鸭子。他成了父亲觜中“神经病”,于是在八岁那年,他与父亲同起同坐,被村人称为神经病。神经病毫无疑问只是一种逃避。于孩子,逃避鸭子走失的责任。于父亲逃避那些生活中的苦难。我相信,那决不只是一个看风景的年代。也决不是一个孩子可以肆意放任自己好奇的年代。
作者是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人。而那样的好奇,也许我们都曾经有过,关于世界关于我们自己。可是只有他写出了地球上的王家庄。有时侯这些类似的经历,这样地贴近我们的内心,与我们的心产生一种极其和谐的共鸣。我们一直在寻找这样能与我们共鸣的文章。
我想,我会一直看完他的所有小说,然后,为每一篇写读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