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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遍磐安┃第四站:双溪·窈川
2019/10/31 来源:磐安新闻网  记者 邵汉诚 实习记者 卢明 队员:记者 马传贤 姚岚 党员代表 陈旭

英雄豪气辉山川

  树高千尺不忘根。10月22日,县融媒体中心“红遍磐安”大型采访活动走进双溪乡、窈川乡,瞻仰“红挺一纵”烈士墓,寻访东乡区党组织旧会址,缅怀革命先烈,感怀烽火岁月。荆棘拦不住我们攀登的脚步,丛林吓不住我们寻访的决心。烈士墓前,我们肃穆伫立,面对安卧着的无名烈士,感念他们的忠魄英气,我们深深地鞠下身子,向他们致以最诚挚的敬意。

芝畈激战的惨烈让我们落泪

  大山深处,阳光洒照。滋长的茅草将本就狭窄的山路深深地遮掩,我们弯腰低头、披荆斩棘探路而上。厚厚的落叶在我们脚下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一步一鞠,步步艰难。我们不敢想象当年“红挺一纵”的战士们是如何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三面夹攻”的情况下且战且退,最后突出重围的?

  山早村芝畈自然村66岁老人马财高是我们这次探访的向导,他一路向我们讲述了当年“红挺一纵”战士的突围经过。这是当年红军住过的房子,这是他们上山的道路,这是双方交战的地方……其龙山、茶叶坞、坞塘……他的每一段讲述、他讲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一种让我们莫名伤感和触动内心的东西。

  马财高说,“红挺一纵”是一支非常有纪律的队伍,他们进村后对村民都很有礼貌,用到东西一定要给钱,老百姓不收钱就不肯要。

  此时,他们的行踪已被国民党部队发现。即使在生死一线间的重压之下,他们尚且还能如此遵守群众纪律,这让我们肃然起敬。

  其龙山是双方交火的地方。现今的其龙山树高林密,站在山脚很难一览全貌。马财高说,当年那山上的树啊、草啊比现在还要茂盛。当时,红军是混淆了地名才误入这里的丛林。红军处境艰难,国民党尚且穷追猛打,足见当年镇压之血腥!

  敌人以数倍兵力追击王屏等人,其龙山战斗打响了。战斗中,两名红军战士牺牲在那深山密林里。一名随队军医因腹部被打穿无法突围,第二天在国民党部队搜山时惨遭杀害……

  穷凶极恶的追兵、腥风血雨的场景、壮怀激烈的战士,当年红军战士就牺牲在这片深山老林里。英烈故事让我们抬眼远望,附耳倾听,让我们不禁深情地打量脚下这片土地。松涛阵阵,溪谷回响。这绿水青山啊,分明是因为有烈士的鲜血浸染,才会这么绿、这么宁静。

静卧的烈士墓让我们动容

  穿过丛林,拨开荆棘,脚下无数次地打滑、双手屡屡被割伤,但这一切丝毫都不能阻挡我们寻访的脚步。

  “红挺一纵”无名烈士墓就静卧在一个叫做茶叶坞的半山腰上,墓前矗立着一块黑色花岗岩石碑,上面赫然写着“红挺一纵无名烈士之墓”十个大字。墓后山环树拥,前方千山万壑。马财高说,为了让烈士安眠,当年他的父辈是花了心思选择了这个地方。乡民的淳朴总以这样一种无声的方式固化下来,他们对烈士的敬重才有了我们今天凭吊的去处。

  我们肃穆站立在烈士墓前,听马财高给我们讲述当年的故事,心潮翻涌,思绪万千,内心里充满对烈士的敬仰。为了革命,他们远道而来;牺牲在山野,却连个姓名都没有留下。青山有幸埋忠骨,但这等惨烈和凄楚,非如今我们所能荷承。我们无语以对,不禁眼眶泛泪。

  本次行程,我们还寻访了窈川乡川二村的“王屏墓”、赐敕村牛背弄的红军墓。“王屏墓”就在川二村后一个叫“塘孔”的地方,我们在向导郑照灯的指点下才找寻到那里。年岁久远,那里早已没有了坟茔的踪迹,一片绿绿油油的茶叶就成为我们凭吊的处所。遥想当年,追思烈士,他们为了革命的胜利长眠于此,注视着我们过着美好的生活。我们,有什么理由为一时工作的困难而叫苦叹累?有什么理由不为国家的强大、人民的幸福而好好工作呢?

安葬王屏烈士的茶叶地

横塘旧会址

让我们感悟到革命火种的力量

  我们循着革命先辈的足迹来到双溪乡潘庄村横塘自然村,寻访1934年中共东乡区委成立大会的旧址。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黄文玉等人到双溪发展党员,横塘村胡飞木接受了共产主义思想,入党后担任横塘村党支部书记。在那个白色恐怖的年代,中共地下党组织随时面临血雨腥风。双溪地区的共产党人前仆后继、不屈不挠,书写了可歌可泣的历史。

  孝宗祠已不复当年,但一排柱础见证着当年的革命火种。横塘村第一个共产党支部书记——胡飞木就在这里走上了革命道路。他白天教书,晚上做党的地下工作。村后的“横塘53号”就是当年中共东乡区委成立大会的会址。

  此后,革命的火种迅速燎原,党组织活动很快遍及周边乡镇,成为当年东阳中心县委组织暴动的骨干力量。

  血雨腥风的镇压接踵而至,1935年,双溪地区党组织惨遭破坏,胡飞木等共产党员相继被捕。

  这些革命事迹让我们肃然起敬。

  革命的火种永不灭。胡少弟传承了父亲胡飞木的红色基因,1983年担任横塘村委会主任,198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87年至1994年担任横塘村党支部书记。这是对红色传承的很好注解。

  目前,胡少弟家四世同堂。他说:“我要把这段革命历史讲给儿子、孙子、曾孙女们听,让革命精神永远传承下去。”

孝宗祠旧址

横塘旧会址

青山忠骨英魂在

茶叶坞红军墓

  群山绵绵,松柏蓊郁。青山绿水之间,静卧着一座“红挺一纵”无名烈士墓。晨光中的芝畈村,鸟声悠长,如泣如诉,让我们的思绪回到了那个烽火年代……

  1934年10月,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留在南方的红军同几十倍兵力的敌军进行九死一生的三年游击战争。1935年9月,国民党“闽赣浙皖四省边区剿匪总指挥部”成立,调集了32个正规团,会同浙江省保安队计7万人对挺进师进行围剿。

  “1935年11月19日,这个日子我记得特别清楚,这是我父亲马永周结婚的前一天。”马财高望着茶叶坞红军墓说道,当天下午,原本偏僻寂静的芝畈村一下子涌入一支几十人的队伍。他们从窈川方向翻山越岭来到村口,先是敲开马希塘的家门。见不速之客人多势众,且个个背着枪支,马希塘不敢怠慢,把他们安顿在家中,四间房子一下子被挤得满满当当。因为马希塘只会说双溪方言,和这支队伍说的“官话”无法交流,他就赶紧召集几个堂兄弟商量对策。经过会说“官话”的马报庆翻译,原来这支队伍是王屏带领的“红挺一纵”。他们原本打算突围到大盘西坑,因为看错地图,误把窈川西坑当成大盘西坑,翻山越岭来到芝畈村。

  马家兄弟见红军战士不易,马希塘决定让王屏部队晚上暂住家中休息,并为他们提供了食宿,马永周将第二天准备结婚的食物都分给了红军战士。

  为了不拖累马家兄弟,第二天一大早,王屏便带领部队躲进山坞里。“那天下午,躲在山上的红军被包抄过来的国民党部队发现,双方展开了激烈交火。”马财高指着山早方向说道,国民党组织了三支队伍千余人从其良、山早和上俞三个方向对红军进行“围剿”。当天下午,山早方向首先发现红军,在其龙山打响了第一枪,枪声引来另外两支部队的注意,并相继加入战斗。战事异常激烈,红军战士边打边退,从其龙山打到茶叶坞,有两名红军战士负伤牺牲,其他战士翻过茶叶坞突出重围。“茶叶坞红军墓安葬着三位烈士,其中两名是红军战士,另一名是军医。据说他伤势很重,肚子都被打烂了,在战斗结束后第二天被国民党军搜山时发现并杀害的。”马财高说,待国民党军队离开后,马家兄弟偷偷将三名烈士安葬在茶叶坞的半山腰上。

  “红挺一纵”余部在王屏的带领下突出重围,辗转到原山环乡马南山村宿营。11月21日早上,从马南山出发,往大盘方向前进。22日,王屏部队在窈川乡赐敕村牛背弄与省保安队追兵相遇,经过一场激烈战斗,“红挺一纵”牺牲一名战士,打死保安队一人,最后突出重围。在山环周保店,突围红军又遭到国民党保安队袭击,部队被打散,有的牺牲,有的受伤,王屏身边只剩下18名战士。

  11月28日,王屏与仅剩的红军战士被国民党张白眼部队围困在盘峰乡栗树坑村苦竹坑自然村的深山老林中。次日,敌人开始搜山,红军在香仁厂村黄冈园与敌相遇,红军战士牺牲9人,王屏中弹被捕后壮烈牺牲。敌人把他的遗体抬到“大盘山绥靖专署”临时驻地窈川,并将他的头颅挂在郑氏祠堂门口示众,然后又送到永康报功请赏。事后,村民将王屏的遗体偷偷埋葬于狮子坪塘孔。

  从双溪到窈川,从窈川再到盘峰,王屏率领的“红挺一纵”留下了红色足迹。王屏牺牲后,失散的红军战士陆续聚集起来,继续革命战斗。

  红旗漫卷山深处,无数英灵长眠此。和平安宁的幸福生活弥足珍贵,我们永远怀念高擎初心的革命英烈。

牛背弄红军墓

双溪涌动革命潮 东乡区委传火种

  84年前的秋天,双溪横塘村口,山鸟扑棱棱地惊飞,国民党军警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小山村往日的宁静。一队军警气势汹汹而来,为首的军官怀揣着一张“黑名单”。

  军官拦住村民胡凤志问道:“村里有个叫胡凤志的人吗?”胡凤志指了指北边的山,机警地答道:“长官,胡凤志在那座山上干农活,可以去那里找他。”说罢,军官手一挥,人马便往北边去了。胡凤志预感大事不妙,顾不上回家,便径直往村外逃跑。

  没走多远,军官一把拦住个老婆婆,恶狠狠地问:“胡凤志、胡飞木、胡志凡、胡凤照这些人在哪里?”“胡凤志就是刚刚在村口的那个年轻人,胡飞木在……”老婆婆吓得两腿打颤,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半天功夫,横塘村所有共产党员都被国民党抓捕,胡凤志也被捉回,横塘村党组织遭到毁灭性打击。横塘村的变故只是一个缩影,当时双溪地区党组织全面遭到破坏。

中共东乡(双溪)区委应势而生

  1932年,中共东阳中心县委成立后,中共上海中央局指示,为了配合和支援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的行动,迅速发展党员,壮大党的队伍和武装力量,发动群众扩大活动地区。对此,东阳中心县委作了慎重研究,要求各县工委大刀阔斧地发动群众,建立和壮大党的武装,开辟以括苍山为中心的游击根据地。东阳县工委决定以东阳南乡为基地,向东乡(现属磐安)、北乡及东阳与嵊县、缙云、永康等县的接合部发展党组织。

  1933年秋,在东阳五官塘村做宗谱的郑松祯由五官塘支部党员单文潮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受东阳县工委指派到窈川、双溪等地开辟新区。是年冬,郑松祯发展下潘村潘康仁、梓誉村蔡松德入党,接着又在横塘、史姆等村发展党员,建立党支部。

  1934年11月,胡岩岁、黄文玉率领红军浙西游击队在横塘村召开党员骨干会议。会议先由黄文玉宣讲政治形势,要求大家积极发展党组织。会上,黄文玉慷慨激昂地说:“革命胜利时,穷人就可以翻身,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听到这番话,党员们激动不已,期盼着革命胜利那一天的到来。随后,会议宣布成立中共东阳东乡(双溪)区委,蔡松德担任书记,潘康仁、胡志凡为委员。

  1935年春,东阳党组织大发展。东阳县工委发展到南乡、北乡、东乡3个区委,40多个支部、650余名党员,并把组织活动发展到缙云、仙居、永康、磐安等地。4月,东阳县工委已发展到8个区委,包括现磐安境内的东乡、玉山区委。

  东阳中心县委在发展组织、开展武装斗争的同时,十分重视农民运动。通过农民运动开展减租减息等斗争,使广大贫苦农民认识到共产党领导的斗争是为穷人翻身,从而引导群众参加革命。东阳中心县委书记黄文玉等先后多次到双溪地区,走村入户,以走亲访友为名,向农民宣传翻身求解放的革命道理;深入农民兄弟中做细致的思想工作,让他们认识到贫穷的根源,提高反抗封建地主阶级剥削压迫的勇气。这一时期,双溪地区党员人数激增,中共支部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到1935年秋,东乡区委建有楼下畈、胡村、上沧塘、尚武宅、岩甲、上俞、王宅、下潘、横塘、栗岭、史姆、芭下、西坞、王村、下庄、楼村、上牛山共17个支部。其中现磐安境内11个支部,党员发展到140余人,涉及双溪、窈川、九和、尚湖、玉山、尖山等地的36个村庄。

  东阳中心县委是在斗争环境十分恶劣的情况下建立的。为保证上情下达、下情上报,东阳中心县委建立秘密的交通联络网,挑选一批可靠的人担任政治交通员。在东阳以五官塘(何金伦家)为交通联络中心,现双溪乡横塘村胡志凡家便是秘密设立的联络站之一。

武装暴动意外惨遭扼杀

  1935年8月,东阳中心县委接到中共上海中央局命令:闽浙赣三省军事联络在东阳,务必于9月20日在东(阳)天(台)交界四十里坑迎接闽赣二省军队,准备进攻东阳县城,建立苏维埃政权。8月26日,东阳中心县委在五官塘村召开40余人参加的党组织负责人紧急会议,传达中央精神。会议决定全体党员和武装人员于9月10日借庙会迎胡公的机会,组织武装暴动,攻打东阳县城,建立苏维埃政权。东乡(双溪)区委各支部负责人听后,个个欢欣鼓舞,保证所在支部党员准时到齐。

  不幸的是,准备暴动的消息泄露。国民党东阳县政府惊恐万状,急忙向浙江省政府告急求援。国民党浙江省政府立即派“肃反”委员高鸿巨和省议员方山带大批军警到东阳组织成立“肃反”委员会,负责清剿工作。国民党东阳县党部紧密配合,派出保安团和7个侦缉队,在全县实行戒严,层层设卡检查,疯狂地搜捕共产党员。

  1935年8月30日,红军游击队一队员从上海领枪回来,在东阳汽车站被截获逮捕。他供出郑松祯等人,郑松祯、蔡松德等共产党员相继被捕。至9月底,东阳县工委下属的北乡、东乡、南乡三个区委相继遭到破坏,东乡区委解体。在此期间,横塘村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胡飞木、胡凤志、胡志凡、胡凤照等共产党员被捕,并被押送至杭州监狱。狱中,胡飞木经受了老虎凳、黄酒灌鼻等酷刑;胡凤志、胡志凡、胡凤照等遭到严刑拷打;胡志凡因伤势过重,死于回乡途中,年仅27岁。同年10月,东阳中心县委书记黄文玉以及委员何金伦、包元林等牺牲。至此,东阳中心县委及所属各县党组织均惨遭破坏。

  双溪地区党组织遭到残酷镇压,革命活动进入低潮。但革命的鲜血没有白流,红色基因已深深地根植于这片土地,双溪等待星火燎原时刻的到来。

  

  

  

 

  

编辑:孔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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